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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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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道:“正卿哥哥十分著緊那小婊~子,如今我權當也過了一遭兒正卿哥哥的癮……不對,只怕他也不會似我這般享受。”

景正輝想得渾身熱血湧動,拼命入了幾遭,口裏道:“小娼~婦,叫你張狂……叫你仗勢欺人!你還敢不敢……敢不敢連累爺了,打!我打!”

小菊趴著,起初還有些兒疼,漸漸地就沒什麽感覺了,倒也不算難過。

只聽景三爺沒頭沒腦叫了幾聲,便趴在自己身上不動了。

小菊試探著動了動,景正輝出了口氣,意猶未盡地動了動,才緩緩起身。

小菊倒也伶俐,瞧三爺這個意思是完事兒了,便趕緊地站起來,把褲子系好,裙子整理好了,又幫景正輝把褲子衣袍整理妥當。

景正輝出了口氣,渾身軟綿綿地,見小菊如此伶俐,他心裏高興,擡手從懷中掏出那塊銀子:“賞你了……稍後,我再找你。”

小菊握了銀子,道:“知道了三爺,那湯呢?”

景正輝自覺地出了力,需要補一補,便拿起那湯來,喝了一半,看小菊站著,便道:“剩下的你喝了吧。”

小菊也不客套,把湯喝了,碗放進食盒裏:“三爺,我走了。”

景正輝一點頭,小菊便提著食盒出去了。

景正輝心滿意足,又喝了湯,覺得甚美。對著鏡子看了看臉,覺得臉色紅撲撲,倒是看不出什麽傷痕來,又想到方才小菊甚是馴順,他便自鳴得意了一番。

心滿意足之餘,景三爺想到兩巴掌之辱,便喃喃罵道:“不知哪裏來的野小子,這仇我改天一定要報。”

景正輝重高了興,便合了鏡子,背著手出來,順著院墻溜達。

誰知正走著,忽地見到前方來了一人,景正輝一看,雙腿一軟,本能地就想躲開,卻被那人瞧見,喝道:“站住!”

景正輝只好乖乖站住,像是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。

來人正是景正卿,身邊兒還帶著個小的,卻是衛峰,吊著左邊的胳膊,顯然是傷的不輕。

景正輝看看衛峰的模樣,又看看自家哥哥,忽然心頭一涼:“莫非他把書塾裏的事兒都說了?他向哥哥告狀了?哥哥要來找我晦氣?”

景正卿問道:“你去哪?”

景正輝聽著這口吻很是不好,把心一橫,當下先發制人地叫道:“哥哥,你別要太偏心,只聽他的!這件事跟我無關,是那些人先打我,我被逼無奈才帶他們進去的,我臉上還吃了兩記呢!”

景正卿皺眉:“你說什麽?”

景正輝一呆,才要分辯,衛峰沖他說道:“我什麽也沒跟二爺說,你怎麽全說出來了?”

景正輝目瞪口呆:“什麽?”

景正卿看看兩個,皺眉:“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衛峰,你瞞著我什麽?”

衛峰低了頭,景正輝暗暗叫苦不疊,沒想到衛峰竟沒有告狀,只可惜他把自己送了上來。

當下,兩人便把書塾裏的事兒說了一遍,景正輝道:“那個人委實兇悍,似乎是什麽了不得的來頭,上來便打了我,還有高胖,你瞧我這臉上還有指痕呢,他卻一點事兒也沒有……手,手的話……是我不小心推得,誰知道他就正好撞在欄桿上?”

景正卿聽了,又驚又氣,卻顧不上計較景正輝傷了衛峰的事兒,只問:“你們兩個,仔細跟我說說,那個找事兒的少年是什麽模樣的?”

衛峰跟景正輝兩個便描述,衛峰道:“是長瘦的,眼睛細長,跟三爺差不多一般高。”

景正輝喝道:“他明明比我壯實很多!眼睛很兇……穿戴的也好,不像是普通人家的,還有好些隨從,有幾個身手極好,呼呼喝喝,派頭可大了。”

……

兩人七七八八一說,景正卿心中有數了:能在私塾裏這樣橫沖直撞無法無天的少年,必然是那個太子趙琰了。

上回酒樓上無意中聽到趙琰跟那一群狐朋狗友亂嚼,還以為他不過是少年意氣,如今竟找上了書塾裏去……景正卿雙眉緊皺,隱約覺得有點兒不妙。

問完了話,景正卿看了會兒景正輝,也無心呵斥他,只道:“快到吃飯的時候了,休要亂走,快回去吧……對了,今兒的事不要到處亂說。”

景正輝呆了呆,沒想到自己竟然無事,如蒙大赦,極快地回去了。

景正輝去後,二爺看著衛峰:“你為何不說是他傷了你的胳膊?”

衛峰低了頭,道:“他也不是有心的,何況今兒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,他也是被我連累了。”

二爺道:“那些人倒不是沖著你來的,而是沖著你姐姐來的。”

衛峰呆了呆:“他們會對姐姐不利嗎?”

景正卿沈吟了會兒:“倒不至於,你姐姐也不出去,他們也不至於來府裏鬧……何況你姐姐……跟端王爺訂了親,他再怎麽厲害,也不能公開得罪王爺。”

衛峰便問:“二爺,你知道他到底是誰?”

景正卿沈默片刻,道:“你不必問……只是方才我忘了跟正輝說,以後見了此人,務必要遠遠地躲開,你要記得,他不是你們能夠招惹的起的。”

衛峰聽了這話,便道:“有什麽了不得的?再說,我們並沒有去招惹他,而是他自己來打我們的。”

景正卿見他說的一本正經,不由一笑。忽然間又想到一事,便道:“你胳膊傷了,回頭你姐姐問起來,你也像是騙我一般騙她?”

衛峰臉上一熱:“我怕姐姐知道是三爺動的手,又要多心了,就只說是我自己不小心跌跤了便是。二爺……你會不會替我隱瞞?”

景正卿見他如此懂事,便點頭一笑:“你是為了你姐姐好,我自然幫你。”

衛峰才松了口氣,道:“二爺,多謝你啦。”

景正卿送他走了片刻,衛峰打量他幾次,都覺得這位二爺,生得一表人才,容貌出色不說,看來也玉樹臨風地很正氣,通身上下竟挑不出一絲兒不妥來。

衛峰幾次隱忍,終於問道:“二爺,我有一事不明白,想要問你,若是問錯了,你別怪我。”

景正卿早留心到小家夥兒數番打量他,便問道:“何事?”

衛峰看著他,說道:“我看二爺不像是壞人,為什麽姐姐卻說你是壞人呢……而且總是不許我提起你……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,才讓姐姐如此不喜歡?”

景正卿一聽,啞然無語。望著小家夥兒認真的雙眼,景正卿正想說幾句話遮掩過去,卻就在這個當口,聽到前方有人喝道:“峰兒,你在那幹什麽,還不過來?”

景正卿擡頭,不由一笑,真真不是冤家不聚首,前方一道娉婷身影,正是明媚,袖手站著,眼角帶惱——

作者有話要說:~聽說晉江又抽了,看文的同學你們還好嗎??

希望晚上會好點啦,繼續沖>.<

☆、65、情愫

65、情愫

明媚瞧見衛峰跟景正卿站在一塊,十分不高興,生怕衛峰跟著景正卿學壞了,便著急叫了一聲兒。

衛峰很遺憾,不能跟景正卿探聽底細了,但小孩兒很有禮貌,仍同景正卿一本正經道:“二爺,姐姐叫我,我去了,今兒多謝你,幫我包紮胳膊。”

景正卿很是欣慰,雖然明媚很敵視他,但是衛峰對他還算是印象不錯。

景正卿見了明媚,便自發地蠢蠢欲動,有心過去說上幾句,但當著衛峰的面兒,小孩兒還挺喜歡他,他自然不願自毀形象,――難得明媚身邊兒有個看他不錯的人,要籠絡好。

景正卿便沖明媚笑笑,也不靠前,只目送衛峰過去,明媚見他竟規矩矜持地站在原處,心中略微驚奇。

衛峰走到明媚跟前,明媚收斂心神,忽地發現衛峰綁著胳膊,頓時驚地蹲□子,仔細看他:“這是怎麽了?怎麽……受傷了?”

衛峰低著頭,扯謊道:“前邊一塊地上滑,一不留神跌跤了,錯了骨縫,幸好二爺看見我,幫我接好了,包紮起來,已經無礙了。”

明媚張口結舌,不能相信,忍不住看一眼景正卿,卻見他已經轉過身,正離開此處。

明媚望著他的背影: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這個人居然一句話不說就走了。

不知為何心中滋味有些奇異。

然而來不及細品那一絲奇異之感是什麽,明媚低頭,小心翼翼捧住衛峰胳膊:“這麽不小心?當真無礙了?要不要找大夫看看?”

衛峰生怕再給她看出什麽不妥來,便搖頭:“不用啦,二爺叫人給我看過啦,幸好沒有傷到骨頭,只是表面有些腫,明兒就能消腫沒事兒了,姐姐別替我擔心啦。”

明媚聽他說的認真明白,這才放心,看一眼景正卿遠去的身影,忍不住又問:“是他幫你包紮的?”

衛峰對景正卿印象委實還好,趁機便道:“是啊,幸好二爺在,不然疼死我。”

明媚聽到“疼死”兩字,心頭一揪,而後滋味越發覆雜,便咳嗽了聲,道:“好啦,這次是你自個兒不留神,幸好沒摔斷了骨頭,以後可不要這樣毛毛躁躁啦,走路也要慢一些,知道了嗎?”

衛峰一一答應,明媚見他乖巧,摸摸頭,領著他回院子了,走到院門口,回頭一眼,卻見景正卿人影已經消失不見。

明媚垂眸,輕輕嘆了口氣。

天兒越發冷了,府內門上都加了厚厚地垂簾以保暖,窗戶上也換了新的窗簾,屋子裏生足了火爐。

明媚體質弱,天生怕冷,一到冬天,人就有些兒沒什麽精神,但凡是出門,必定要加厚厚地衣裳,大氅,暖手之類,一應俱全,不可或缺。

這半個多月過的極平靜,府裏府外,什麽事兒也沒發生,就連景正卿也不曾來騷擾她,甚至在府裏也少見他的身影了。

明媚影影綽綽聽人說,因上回景正卿剿匪有功,因此調升了,故而公務要更忙些,三天兩頭兒地不在家。

大概是眼不見,心不煩的緣故,明媚漸漸地放寬了心,就宛如先前那些事兒都不曾發生一般,心境也平和寧靜了許多。

但在那寧靜之外,卻……

入了臘月,景府也迎來了頭一件喜事,那便是入宮的玉姍,終於受了聖寵,新被冊封了昭儀,賜居月秀宮。

原本玉姍新入宮的身份是皇後身邊的女史,短短地兩個月,便一躍過了數級,成了昭儀娘娘。因此,景家自然又是好一番地顯赫鬧騰。

第二件事,便是端王的生辰將要到了,端王府早早地派人送了帖子來,邀景睿景良過府飲宴。

端王妃自也相請了景老太太,蘇夫人李夫人等。只是老太太說身子不適,便推脫了,只教小輩兒們到時候去便是了。

臘八這天,一清早打開門,才曉得晚上竟下了場雪,玉葫搓著手,從屋外歡天喜地地跑進屋裏,跟明媚報告:“姑娘快去悄悄,好大的雪呢。”

她們在渝州,很少見有雪落,就算是下雪,也是薄薄地一層,很快就化了。

明媚披了大氅,帽子蓋了頭,從屋裏出來,還沒出門,就瞧見門口處雪亮一片,邁步出門,頓時驚呆了,只見滿目地素白世界,委實震撼。

明媚站在門口,見天空仍飄著零星雪花,她仰頭看了會兒,玩心忽起,便伸出手去。

隔了會兒,自天際的一片雪飄飄蕩蕩落在她的掌心,細微的寒冷鉆入手心似的,那片雪悄然無聲化成了一點水。

明媚不由莞爾。

四喜正在叫小丫頭們掃雪,見狀便道:“姑娘可別貪玩兒,留神染了那寒氣。”

明媚縮了手,微微一笑,忽然若有所覺地擡頭,卻只瞧見前頭門外,一角衣裳正巧消失在門側,乃是墨藍如海之色。

既然是臘八,必然要吃臘八粥,景老夫人那邊一早兒就跟明媚說了,讓她過去一塊兒吃,這也是景府裏頭的規矩,凡是有這等節日,必然要家裏頭的人都團聚的,因此景家的人,也算濟濟一堂,除了外放的景正茂不在,其他都齊全了。

明媚走到半路,遇到玉婉,兩人正好結伴兒便往前去,五福和玉婉的丫鬟便跟在後頭。

玉婉揣著手,道:“說起來,府裏可真是喜事連連,先前姍姐在家,我們常喊她娘娘,如今可真成了名符其實的娘娘了。正卿哥哥又調升了,聽聞年底,連那房的正勳哥哥也要榮升,只是不知道外放的正茂哥哥如何,我隱約聽聞說政績是不錯的……咦,說起來,這都是在你來了之後發生的事兒,看不出來……你可真是我們家的福星。”

明媚笑道:“你可別壓我,我受不起這樣的大帽子。”

玉婉道:“我說的是真的,你怕什麽?趕明兒你也去了端王府,又是一件喜事了,你這福星,別光管著自己,什麽時候也照耀照耀我呀?”

兩人也打趣兒慣了,明媚便望著她,道:“我知道了,你是眼見姍姐姐成了娘娘,自己便也想著找個如意郎君了。”

玉婉臉上有些不自在,卻道:“怎麽只管說姍姐姐,卻不說你?你這已經找到如意郎君的,怎麽不說?”

明媚一聽,便紅了臉,扭頭道:“你這丫頭壞,我不跟你說了。”

玉婉道:“瞧,先前還口口聲聲,婉姐姐長婉姐姐短地叫,如今要成王妃了,便左一個丫頭,右一個丫頭的,可沒這麽瞧不起人的……欺負我不是娘娘,也不是王妃吶。”

明媚被她擠兌的臉越發紅,跺跺腳道:“你再這麽口不饒人,我就惱了!”

玉婉笑著瞥她,道:“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嗎?王妃?”

明媚瞧著她戲謔眼神,一時渾身燥熱,咬牙道:“橫豎你別跑,我要打你!”便捉住玉婉的手,玉婉眼疾手快,掙脫開,回身就跑。

明媚道:“你快站住,我定要擰你的嘴!”只顧去追她,腳下一滑,瞬間嚇得心頭發冷。

只聽玉婉一聲驚叫,顯然是看到她要跌倒了。

明媚心道:“怎麽我竟按捺不住,老是中二姑娘的套呢,眼見又鬧出事來,給人知道了我這般瘋鬧,或許又會恥笑。”

心裏胡思亂想,便預備著要重重地跌一跤的,誰知道身後一人疾步上前,將她從後及時一抱。

明媚驚魂未定,喘息著擡頭,卻對上一張似熟悉似陌生的臉。

明媚怔住,面前這張臉分明有幾分像是景正卿,相似地眉眼,口鼻,一時竟引得她有些恍惚,以為是他,但心底卻又明白這人並不是他。

這會兒玉婉急急跑過來,先問明媚:“沒事嗎?”又喚那來人:“三哥!”

“沒事的。”明媚也離開景正盛的懷中,站穩了腳步,臉紅著道:“多謝盛三哥。”

景正盛呵呵一笑:“沒什麽,虧得我手還算快,不然跌壞了妹妹可大不好了。”

玉婉道:“哥哥也要去吃臘八粥?怎麽一個人,不見嫂子?”

景正盛道:“她嫌我慢,自己等的不耐煩,便先去了。”說著,一雙花溜溜地眼睛便打量明媚,正欲說話,忽地若有所思地擡眸。

景正卿嘴角一挑,望見不遠處站著的一道人影,便笑道:“咱們快些去吧,恐怕別人等急了,你們看,那是誰?”

玉婉跟明媚齊齊看過去,卻見在前頭的一棵樹下,雪中孤零零站著一人,一身墨藍色的鑲黑狐貍毛大氅,襯得臉兒越發如雪,烏黑的眉眼,長眉入鬢,雙眸卻極有神,正是景正卿。

明媚一眼瞧見景正卿,又看景正盛,這才恍然。

兩人的眉眼之間果真是有些相似的,然而精神氣質卻大不相同,景正卿就像是一把光華內斂的寶劍,暗藏鋒芒,景正盛卻人畜無害的多了……周身甚至有種頹靡的氣息。

玉婉先叫了聲:“正卿哥哥!”拔腿先往那邊快走幾步。

三人便往前去,玉婉走得快,景正盛卻隨在明媚身畔,見她低著頭目不斜視的模樣,景正盛便笑道:“剛下過雪,天冷,妹妹怎不多穿點兒衣裳。”

明媚想到方才擡眸時候對上那一雙眼睛,沒來由地有些心亂,便道:“多謝哥哥,已經是穿了很多了。”

景正盛道:“是嗎?那妹妹到底還是身子太過纖弱,竟看不出來……只怕有人會心疼的。”

明媚正看旁邊那雪,雪色潔白晶瑩,可看久了卻會覺得有些刺眼,讓她忍不住擡頭,可一擡頭,仿佛就會瞧見前方樹下那道人影,她心裏亂糟糟地,於是只皺著眉,只管往別處亂看。

聽了景正盛說罷,明媚“啊”了一聲,不明所以。

景正盛笑吟吟地,忽然輕聲問道:“妹妹可聽說了?卿弟要定親了。”

明媚腳下一頓,擡頭看向景正盛,耳畔仿佛一時沒了別的聲音,明媚頓了許久,終於道:“是真的?那麽,可要恭喜了。”

景正盛哈哈一笑:“是要恭喜,對方可是……”他聒噪說著,邁步往前又走,明媚也重往前走,耳畔聲浪湧起又退下,眼見著一步一步要靠近景正卿了,他似乎正跟玉婉說話,並沒有看向他們。

明媚低著頭,不想停步,垂眸靜靜,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,卻聽玉婉正道:“可恭喜了……”

明媚身子輕輕一晃,景正盛正在身旁,見狀忙要護著,忽然間景正卿斜斜插過來,竟擋在他前面,擡手便攏住明媚,大氅一舞,幾乎把人整個兒包裹其中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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